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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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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6章 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

傅紀年滅了煙,不動聲色的將車子發動駛入了夜晚的車流當中,餘光不鹹不淡的從副駕駛座上的人身上掃過。

“我喝酒了,不能開車,就麻煩叔叔送我回老宅了。”副駕駛座上的人換了個坐姿,大喇喇的靠著椅背,語氣冷淡,仿佛在走個形式一樣。

“什麼時候學會喝酒了?”傅紀年的聲音有些不悅。

溫謹言噗嗤一聲笑了出來,接著譏諷的說:“叔,我都二十幾歲要結婚的人了,你以為我還高中生呢?管了我這麼久,該撒手了吧。”

“我管你,是看在你面子上。”傅紀年的聲音如同他面色一樣,沒有起伏。

“呵,別整得你多大義凜然,樂於助人似得。我媽不是你姐,你會管我?會給我錢用,會讓我出國,會讓我回傅家?還會好心的給我安排結婚對象,給我百分之十的公司股份?”溫謹言似乎是喝了酒的原因,話比起以往更多了,甚至更大膽,放以前他是不敢這麼跟傅紀年講話的。

溫謹言似乎是喝了酒的原因,話比起以往更多了,甚至更大膽,放以前他是不敢這麼跟傅紀年講話的。

這麼多年,名義上說起來他叫傅紀年一聲叔叔,其實對方更多的是充當了父親一樣的角色。他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,都是經過傅紀年的手的。

傅紀年聽見了溫謹言的話卻沒有出聲,權當是他喝醉了。他還不至於跟一個喝醉的孩子計較那麼多。

溫謹言似乎是不滿傅紀年的不回答,背部離開椅背,嘲諷的笑:“你別以為我不知道,你送我出國,給我安排結婚對象,統統都是為了從我身邊搶走葉曦和,你從知道我們倆在一起的時候就想我們分開!攖”

傅紀年臉色一沈,緩緩的用力踩了腳下的油門,目視前方。

他沈聲:“謹言,是你要分手的,沒有任何人逼你。”

“是!你是沒做什麼讓我們分開的事情,可是你偏偏在我眼裏透露出了你對葉曦和有意思!你明明知道我想討好你,討好你給我公司股份!你這麼一做,我還敢跟她天長地久?”溫謹言的情緒有點失控,朝著傅紀年大吼。

傅紀年依舊很從容,駕駛著車子行雲流水般的駛過車流。同時淡聲回答著身邊溫謹言的質問償。

“要怪就怪你自己。選擇橫在你面前,你選了你更想要的而已。”

車子已經駛入了郊區,道路上的車流變少,傅紀年抽空側目看了一眼溫謹言對上他憤怒不滿的目光,接著說:“這麼多年,我不是都教你了麼,商場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,總要有妥協,你要做的就是選擇損失最小的那一條路。”

“謹言,我沒有告訴你人生也亦然,我以為你懂。”

溫謹言徹底沈默了,因為的確是像傅紀年說的那樣,是他自己選擇的。他為了完成自己的執念,而主動放棄葉曦和的。

當他簽下那份協議終於在靠近自己的目的時,他卻忽然發現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快樂,因為他丟失了同樣重要的人。只是那個時候,他還不知道,葉曦和也很重要。

車廂裏就這樣寂靜了下來,沒有人再說話,只有暖氣吹出來時呼呼的聲音。

溫謹言從傅紀年硬朗的側臉上移開,剛剛憤怒的目光已經收斂,蒙上了一層悔意。而這層悔意在他看見駕駛臺上那抹紅色時變成了悔不當初。

“你們……”溫謹言伸出去拿結婚證的手指抖得停不下來,“你們已經結婚了?”

傅紀年餘光掃了一眼溫謹言低頭翻結婚證的樣子,看見了他顫抖著下巴和猩紅的眼睛,沒有做回答。

良久,車子緩緩在傅家老宅的大門口停下。

副駕駛座上溫謹言還是剛剛拿到結婚證時那個樣子,沒有打算下車。傅紀年也不催,蹙眉煩躁的點燃了一根煙,拿煙的手按下車窗將手伸出了窗外。

不得不說,這樣的溫謹言他是有心疼的,畢竟十幾歲就跟在他身邊。

但是,男人都一樣,面對自己喜歡的女人是絕對不會承讓的。他相信,換了溫謹言是他,溫謹言也一定不會承讓。換誰都做不到將心愛的人拱手相讓。

車窗外的一股寒風鉆進車內,溫謹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,隨後突然激動的擡起手將手裏的結婚證撕得粉碎,伴隨著紙張被撕爛的聲音溫謹言壓抑的哭聲也摻雜其中。

傅紀年聽見聲音回頭時,看見的就是結婚證被撕得粉碎,散亂一車。

幾乎是一瞬間,他丟了煙頭一拳打向了副駕駛座上的溫謹言,毫不留情。

“唔!”溫謹言悶哼一聲,猩紅的雙眼瞪向傅紀年舉起了拳頭。

狹小的車廂裏,兩個男人拳頭相向,彼此都沒有手下留情,毫不退讓。

溫謹言雖然身強體壯,與人打架輸贏從不在話下,但橫在他面前的對手是傅紀年時那又不一樣了。傅紀年縱然沒有定期去健身的習慣,但他那身結實的肌肉也是沒幾個人能夠趕得上的。大學時就拿下的跆拳道黑帶,都不是擺著好看著的。

兩個男人忘我的打鬥中,彼此都毫無顧忌的在宣洩自己的情感。糾纏得正是激烈時,是傅紀年最後控制住了溫謹言,溫謹言被他牽制住動彈不得,掙紮了幾下幹脆放棄了。

到此,夜晚寂靜的車廂裏就只聽得見彼此的喘氣聲。

傅紀年陰鷙的雙眼看了一眼被自己鉗制住的人,臉上的淤青淩亂的分散。最後大力的丟開了他的手,放過了他。

彼此停手沈默的幾秒之後,溫謹言看見推上撕爛的結婚證上的一角,上面是葉曦和面帶微笑的模樣,頃刻間他失聲痛苦,打開了車門跳下車。

離開前,他哽咽的惡狠狠的說:“傅紀年!我會恨你一輩子的!我會恨傅家一輩子!是你們傅家的人毀了我的一生!毀了我爸媽,也毀了我!”

傅紀年靠著椅背冷漠的側著臉,擡手整理著由於打架動作太激烈,而被扯松歪歪扭扭的掛在脖子上的領帶。

等溫謹言離開,黑暗中他深邃的雙眼睜開,掃了一眼車廂裏的紙屑後煩悶的拿過煙盒,銜出一根煙點燃。

半晌,撥通一個電話,聲線冰冷:“結婚證怎麼補辦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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